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变脸

變臉是一門藝術。演員站在舞台上以其嫻熟精湛的手藝,閃電般的速度,一轉身一回頭,再面對觀眾時,他已經換了一副新面孔;一忽兒黑臉,一忽兒白臉,要麼就是紅臉,要麼就是大花臉,其動作之乾淨俐落,令人人嘆為觀止。誰也看不清楚他從哪裡拿出一個臉具戴在他的臉上,他這些臉譜到底藏在哪裡,叫人摸不著頭腦。但是,拆穿了,其實也不難。世上任何事物的本質,總是可以解釋的,變臉也一樣。

在我們的現實生活中,各行各業,也有許多「變臉」大師。更嚴格一點說,每個人都是個變臉大師。因為世界是多變的。人一輩子的生活跋涉,所遇到的艱難險阻何其多!要抗拒風雨的侵襲,衝破前面一道道閘門,踢開路上一塊塊石頭,才能向前走去。人生活在多變的世界,面對多變的各式人和事時,也就很難以一副永不改變的臉孔應對。

識時務者為俊杰。這是我們的先輩留給後人對「變臉」的一個註釋。

政客最懂得「變臉」。其變臉之大之快,視乎其所獲政治利益之多少,衡量其政治前途之得失。這種場景,我們常常在美國國會看到,在主流媒體看到。

就一般人而言,「變臉」也只是對人和事物「好」與「壞」的評價,由「擁護」改為「反對」,或由「反對」改為「擁護」而已。比如說,華人社會,傳統僑社近年紛紛易幟,改升五星紅旗,就是一種面對現實的「變臉」。而在「擁護」與「反對」之間,維持著一種互不損害對方利益的平衡的和諧。

所以,管你「變」成什麼「臉」,笑臉也好,哭臉也好,黑臉也好,白臉也好,這不是確定這個「臉」之好壞、美醜,只能說是為「識時務」而已。但「變臉」有一個大前提,絕不可「損人利己」、「禍國殃民」,如果這樣,那就不是「識時務”的「俊杰」,而是「不識時務」的「叛逆」了。這必將受到法律的制裁,精神和道德的懲罰。

「變臉」之好壞、美醜,最終還是要由實踐來加以檢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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